听科学家一句劝：咖啡和绿茶一样，均可预防心脏代谢性疾病

咖啡是目前国际上消费最广泛的非酒精性饮料之一，据报道，年龄在20岁以上的美国人中75%饮用咖啡，其中49%的人每天饮用咖啡，男性平均摄入量相对更多1。在西方国家，饮用咖啡已成为日常必需消费品。不同于西方国家，在亚洲，绿茶是最常饮用的饮料之一，因其对包括心血管疾病（CVD）、糖尿病在内的慢性代谢性疾病，存在一定的保护作用而被广泛研究2。

图1: 咖啡与绿茶（来源：图虫创意）

研究人员通过对中国成年人咖啡饮用状况调查发现，18周岁及以上成年人咖啡饮用率为3.5%，这与文化差异、经济收入等相关3。同时，中国居民对饮用咖啡的认知、接受度较低以及是否影响健康存在一定质疑。尤其有心血管疾病的患者，长期饮用咖啡对健康影响已成为世界上颇受关注的话题。旧的学术观点认为，倾向饮用咖啡对心血管疾病可能存在不利影响，然而，随着研究的不断深入，这一观点逐渐受到人们的质疑。

近年来，不少权威的杂志发布了与咖啡相关的研究，其中，咖啡的有益作用不断被证实，甚至与绿茶“齐名”，这是怎么回事？

BMJ：多喝绿茶和咖啡，可显著降低糖尿病患者死亡风险

糖尿病是一组由多病因引起的、以慢性高血糖为特征的终身性代谢性疾病。其中，2型糖尿病患者更容易患循环系统疾病、痴呆症、癌症以及骨病等疾病。尽管治疗该疾病的药物不断出现，但改变生活方式仍然是治疗糖尿病患者的基石。

绿茶来源于茶树的新鲜叶子，它含有多种化学物质，如酚类化合物、茶氨酸和咖啡因。绿茶具有抗氧化、抗炎及抗菌特性，摄入绿茶有利于健康，可预防糖尿病等慢性疾病并降低死亡率。而咖啡含有多种生物活性化学物质，包括酚类化合物和咖啡因，可通过多种机制如抗氧化、抗炎和抗诱变作用达到降低T2D、血脂异常以及恶性肿瘤患病风险的作用。

绿茶或咖啡的摄入对糖尿病患者死亡率的影响颇有争议。2020年10月，日本学者在BMJ杂志上发布了最新研究，利用福冈糖尿病登记数据库（the Fukuoka Diabetes Registry）前瞻性地对绿茶或咖啡及其联合摄入对日本2型糖尿病患者死亡率的影响进行了研究4。在这项前瞻性研究中发现，多喝绿茶和咖啡可显著降低2型糖尿病患者的全因死亡率，并且联合摄入二者（每日绿茶≥4杯，咖啡≥2杯）可将5年内全因死亡率降低63％。在校正潜在混杂因素之后，相关性仍然显著。

图2: Additive effects of green tea and coffee on all-cause mortality in patients with type 2 diabetes mellitus: the Fukuoka Diabetes Registry

该研究发现，以既不喝绿茶也不喝咖啡的受试者的死亡率作为对照，每日饮用2-3杯绿茶，咖啡≥2杯（HR，0.49；95%CI，0.24-0.99）；每日饮用4杯绿茶，咖啡≥1杯（HR，0.42；95%CI，0.20至0.88）；每日饮用绿茶≥4杯，咖啡≥2杯（HR，0.37；95%CI，0.18至0.77），结果显示，与不喝绿茶或咖啡的人相比，饮用咖啡或绿茶者死亡率均较低。每天最多喝一杯绿茶，则死亡率降低15%；喝2-3杯绿茶，死亡率降低27%；每天喝4杯以上则降低40%的死亡率！

图3:绿茶和咖啡摄入量与2型糖尿病患者的全因死亡率

而在喝咖啡的人中，每天最多喝一杯甚至不喝咖啡的人群死亡率降低12%，而每天均喝一杯咖啡则降低19%；2杯以上则死亡率降低41%。并且，每天同时喝绿茶和咖啡的人死亡风险更低：每天喝2-3杯绿茶加2杯以上咖啡的人群死亡风险降低51%；每天喝4杯以上绿茶加1杯咖啡的人群死亡风险降低58%；每天喝4杯以上绿茶加2杯以上咖啡的人群死亡风险降低63%。

图4: 绿茶和咖啡的摄入对2型糖尿病患者全因死亡率的综合影响

无独有偶，有关绿茶与咖啡的研究，不仅内分泌疾病（如糖尿病）中“大展身手”，在心血管病中也有其独特的作用。

Stroke：绿茶、咖啡均可降低卒中与心脏病患者的死亡风险，还可预防心脏代谢性疾病的发生

其实，早前已有的研究证实了绿茶和咖啡给无心血管疾病人群带来的心脏健康获益，但饮用绿茶和咖啡对心血管疾病幸存者死亡率的影响尚未明确。2021年2月4日，国际顶级期刊Stroke杂志发表最新研究指出，卒中和心脏病发作的幸存者喝绿茶，有助于减少多种原因引起的死亡风险，并可防止更严重的心血管事件。研究还指出，每天喝咖啡同样能够降低心脏病发作后的死亡风险，并可以降低健康人群心脏病或卒中风险5。

图5: Green Tea and Coffee Consumption and All-Cause Mortality Among Persons With and Without Stroke or Myocardial Infarction

该研究共纳入46213名受试者[478名卒中幸存者，1214名心肌梗死（MI）幸存者和44521名无卒中或MI的参与者]，基线（1988-1990）年龄为40至79岁，他们完成了生活方式、饮食和病史调查表，并随访了到2009年。研究人员使用Cox比例风险模型计算了校正潜在混杂因素后全因死亡率的多变量风险比和95％CI。

在18.5年的中位随访期内，共有9253名受试者死亡。长期饮用绿茶与卒中幸存者的全因死亡率呈现负相关。同时，在MI幸存者中饮用绿茶也有类似的关联。

在无卒中或MI病史的人群中，咖啡摄入量与全因死亡呈负相关。而在MI幸存者中，与不喝咖啡者相比，饮用咖啡与死亡率降低相关，但对于卒中幸存者而言，是否饮用咖啡对死亡率无影响。

图6: 根据绿茶、咖啡摄入量计算的全因死亡率的危险比（95％CIs）

由此可见，饮绿茶可以改善卒中或MI幸存者的预后，而喝咖啡可改善没有卒中或MI的个体以及MI幸存者预后。因此，该研究建议，在卒中、MI幸存者食谱中添加绿茶有利于CVD的二级预防，而在既往无卒中及MI病史的人群食谱中添加咖啡也有利于CVD的一级预防。研究人员也表示，需要更多的研究来证实绿茶和咖啡对CVD幸存者的心脏和神经保护作用。

改变旧观念：咖啡是健康饮食的一部分

绿茶是中国人民普遍认同的健康饮品，而对于咖啡，仍有部分人群认为，咖啡是一种含糖饮料，过多饮用是不健康的。

然而，咖啡是一种由烘焙、磨碎的咖啡豆酿制而成的饮料。通常认为，咖啡的主要活性成分是咖啡因，实际上咖啡成分复杂，含有咖啡因、绿原酸、生物碱和酚类化合物等上千种不同的物质。其中多酚类物质，特别是酚酸，具有广泛的抗氧化活性、抗炎、改善内皮功能、抑制血小板聚集和抗血栓等作用，在心血管系统中具有保护作用。咖啡因可通过抗腺苷受体，抑制磷酸二酯酶活性，促使肾上腺释放儿茶酚胺，活化交感神经和肾素-血管紧张素系统等方面对心血管系统产生影响。

需要注意的是，市场上广泛销售的咖啡、绿茶、红茶等产品，都是商品化包装饮料，其实大部分是含糖饮品，而我们在家中煮出的绿茶、咖啡都对心脏代谢健康有益，总之，咖啡和绿茶——“没有谁比谁高贵”。

综上所示，依据目前的研究证据，不管是否存在心血管基础疾病，多数学者倾向长期饮用适量咖啡使人体获益的观点，咖啡可作为健康饮食的一部分。

参考文献：

1.  Loftfield E, Freedman ND, Dodd KW, et al. Coffee Drinking Is Widespread in the United States, but Usual Intake Varies by Key Demographic and Lifestyle Factors. J Nutr 2016; 146(9): 1762-8.

2.  Mineharu Y, Koizumi A, Wada Y, et al. Coffee, green tea, black tea and oolong tea consumption and risk of mortality from cardiovascular disease in Japanese men and women. J Epidemiol Community Health 2011; 65(3): 230-40.

3.  朱晓, 李建文, 刘飒娜, 刘玉洁, 刘爱东, 张立实. 我国成年人咖啡饮用状况调查及其影响因素分析. 现代预防医学 2018; 45(22): 4043-5+61.

4.  Komorita Y, Iwase M, Fujii H, et al. Additive effects of green tea and coffee on all-cause mortality in patients with type 2 diabetes mellitus: the Fukuoka Diabetes Registry. BMJ Open Diabetes Res Care 2020; 8(1).

5.  Teramoto M, Muraki I, Yamagishi K, Tamakoshi A, Iso H. Green Tea and Coffee Consumption and All-Cause Mortality Among Persons With and Without Stroke or Myocardial Infarction. Stroke;0(0): STROKEAHA.120.0322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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